2023年2月17日,早晨五时,上海灵石路,聚奇古玩城门口。电动车的车流汇聚在市场门口,等待着六点开闸放行。本文摄影 澎湃新闻记者 丁晓文 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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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灵石路普陀区与宝山区交界的路段,每个周五的凌晨四点多准时出现大塞车的奇景,长达数百米的车龙,争相等候进入“聚奇古玩城”——古玩跳蚤市集。据了解,这些大包小包带货而来的车主来自上海、河南、山东、浙江、江苏、云南、青海、四川,甚至西藏等各省市。
早晨六时,聚奇古玩城门口。等待着开门的摊主和顾客。
2023年2月17日,清晨六点。保安准时开闸放行,车流、人流瞬间涌入,个别等不及的买家卖家,已在路边询价,更是增添了几分热闹景象。再过个把小时,这里又迎来新一波喜欢花鸟鱼虫的消费者,门口的大饼油条豆浆包子店开始热腾腾起来,车辆进进出出、人声喧沸,一扫此前疫情管控出现的荒凉气象。
上海普陀区的灵石路花鸟交易市场及其周边地带,一直是古玩爱好者的聚集地。灵石路花鸟鱼虫古玩市场何以受到人们追捧,三楼一位常年以卖旧家具为主的杂货老板介绍,他认为有三个原因,一是,受到此前新冠疫情的影响,人气涣散至极;二是文庙旧书市场、豫园聚宝斋市场或关张或萎缩,再加上上海这几年动迁力度加大,加速了物资的流转;三是加强了对市场的管理。“随着疫情向好,人敢出门就是好事,后面就看自己了。”他分析。
早晨五点,聚奇古玩城还没有开门。来摆摊的摊主和逛“鬼市”的人流车流聚集在灵石路上,等待市场开门的时候,在马路边就地摆摊。
早晨五点,逛“鬼市”的人。
早晨五点,“鬼市”交易现场。
二手旧物。
二手旧物。
二手旧物。
古玩城面积很大,“鬼市”摊位集中在二楼与三楼,其中三楼显得更热闹。一入内,便是浓度超标的怀旧气息扑面而来。三楼多为临时摊位,带货而来的卖家交了摊位费后,各自划一块地将货物放在地上交易,但这样的地摊交易方式仅限于每周五清晨出摊,在中午前收摊,一周也仅开小半天;二楼则是设有柜台的固定摊位,颇有上世纪80年代国营商店的风格,杂乱中透着有序。
除了真假古玩,各种Vintage旧货也占了相当可观的面积。旧书、旧唱片、旧乐器、旧相机、徽章、钢笔、温度计、铁皮玩具、搪瓷面盆、磁带、粮票、钻石牌闹钟、上海牌手表……各种斑驳蒙尘的旧物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回忆,睹物思人,不少买家蹲在地摊前一望半天,不言不语。
聚奇古玩城三楼,每周五上午的“鬼市”,主要指的就是这一片区域。
三楼多为临时摊位,带货而来的卖家交了摊位费后,各自划一块地将货物放在地上交易。俗称地摊。
聚奇古玩城三楼地摊,摊主带来的各色货物。
聚奇古玩城三楼地摊,摊主带来的小人书。
聚奇古玩城三楼地摊,买家在挑拣各色货物。
聚奇古玩城三楼地摊,摊主带来的各色货物吸引买家。
这些时代的旧物,摊主们通常并不把它们当回事,随意地堆放在一角,价格随他们的心情而定,谈得畅快,价格低,看着不顺眼的买家,给钱也未必卖。这就是“鬼市”。这里面水深也浅,水急也缓,全凭个人火眼金睛,如果是外行,看看热闹,内行者,也有大意失荆州,败走麦城。趟“鬼市”,要火眼金睛,也要人间清醒。在这里,昏黄的灯光下是一张张阅尽人世的面孔,他们时而大度玩心重,时而狡黠较真的让人绝望。这些,都是暗夜里的“鬼市”众生相,浓烈的人生,在此相遇,有惊喜,也有惊吓,有趣也无聊,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回忆的旧物,简直是打开了通往旧世界的大门,它们养活了一代代后来人。
聚奇古玩城电梯口,摊主带来的各色货物等待上楼交易。